大鹏展翅高飞,用飞翔的方式演绎王者的霸气;游鱼深潜海底,用畅游的方式尽显自由之乐;荆棘鸟于血染残阳之时自绝于最锋利的枝条,将身体的剧痛化作生命之绝唱;而黄鹂只是在春日悠闲地鸣垂柳,用动听的歌声吟唱春天的美好。不同的事物有不同的生活方式,我们总陷于“暴雨滂泥”还是“暮雨潇潇”的选择中无法自拔,其实生命无谓方式,只消活出光华。
路上行人,形形色色模样,光鲜衣着掩盖虚无的内心,“袜子是穿给自己的”,多么有哲理的话,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并非是为了取悦别人,因此自己怎么舒服怎么过。
沙漠中,凛冽寒风横冲直撞,唯有沙漠大黄张开肥硕的叶片汲取营养。与之对比的是仙人掌,浑身带刺,锁住水分。一个勇于获取,一个善于保存,没有人会议论他们的生存方式是好是坏,人们看到的只是沙漠中一道亮丽的风景。即使没有人们的关注,他们依旧会如此生存,以自己的方式为自己活着。
鸡蛋与咖啡在面对沸水时,一个经受住了高温的考验,内心变得坚强;一个热情地拥抱沸水,将激情化作醇香。不同的方式,让他们发挥自己的作用。若把鸡蛋同咖啡一样与热水混合便会化作浓汤;若将咖啡同鸡蛋一样放在热水中则会成为煮不烂,嚼不碎的废物。物犹如此,人何以堪?
汉朝,服药与饮酒似乎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方式。嵇康反对司马家族的统治,用药物振奋自己与之搏斗;刘伶则通过饮酒摆脱现实的苦厄,写下了诸多虚幻之篇。陶渊明与谢灵运在面对官场险恶时,一个选择隐居田园,一个选择寄情山水,前者成为田园诗的鼻祖,后者成为山水派宗师。记得鲁迅在文中讽刺那些住在租界中购菊数盆自诩隐士以效潜公的人,其恶俗行为洽与潜公的淡泊高洁对比,是真名士自风流,无关乎方式。
活在世上,人来人往,每个都是生活的导演。有些人的角色是演给别人看的,有些人是记录自己打的人生而演的。当然,每个人在生活中也会客串不同的角色,就像随着脚的生长换不同的袜子,脚上的袜子不一定是最好看的,但一定是最适合脚,寒时保暖,热时透气的。
生命无关方式,是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