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否停留,不,这不是我们的终点。
——题记
北方的一个凌晨,秋意渐浓,我乘上了南下的火车。
本以为第一次会是怎样的记忆尤深,而此刻的我,只记得凌晨一两点起床时镜子里憔悴的模样,青色的黑眼圈让眼睛看起来有些浮肿。我顶着这样的眼等车、上车,以及找到自己的位子,这一系列的动作连贯的好像刻意缩短了时间,让人有一种习惯的错觉。
活动的空间有些狭窄,来来去去往返的是洗漱池和打热水的地方。没有带一本书,手机和MP3全罢工。坐在窗户旁,头贴在玻璃窗上便越发觉得这地方的逼仄,思想都被禁锢。行走的车厢,停滞的脚步。窗外由北向南过渡的特征愈发明显,缓缓流动的水流,高大的打着旋儿向后的树,望不到尽头的平川,噢,还有那渐渐升腾的温度,一点一点渗透我的感官。
“我说,请记得我,你会记得我,对么。”
“不会忘,一直在。”
“驯服是需要掉眼泪的。”
“那你愿意掉么”
“早就掉过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记得你了”,他站在一米远的远方,站在一米近的近处。
我在镜子前,在细细晃晃的光线里,在无人吹拂的尘埃里,盯着里面的人,眼睛里透着可怜的神色,可怜的神色。天生苦命人,那个翘着二郎腿,说话时头部动来动去的小学老师搅动嘴巴,我笑,笑看着那个女孩子,笑着观察她的神色。
这么可怜的妄想后退,我眼皮耷拉着,愁苦的表情。她说,她说:“我感到罪恶深重啊。”一边流泪一边用手扇自己耳光。一下,两下,左边,右边,印子不会重复,忽视这么小的概率。她坐在床脚处,用手扇自己,我耷拉着可怜的神色。“不要管我,不要管我。”我看着她坐到书桌前,哼着小调,脸颊肿起。力的相互,可不可以还我一脸,我冷的发抖。看着她翘着腿,哼着小调,冷的发抖。
不要管我,请容我,在烈火与海洋之间,在细小阴凉的房间,慢慢复原。
我在绿皮的火车上,满满填充着想象中的江南楼阁。似过风,共别人, 闲时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