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纪伯伦曾经说过:“人的嘴唇所能发出的最美好的字眼就是母亲,最美丽的呼唤就是妈妈。”
父爱如山,深沉内敛,母爱如雨,润物无声。与父亲的爱相比,母亲的爱少了一份严厉苛刻、铿锵有力,多了一份细致入微、默默陪伴,但这份柔弱的力量不容小觑。我是在父母身边长大的,在那些父亲朝九晚五,忙碌奔波的日子里,母亲包揽下了家里所有的活。那是一个像现在一般阳光耀眼的夏季,六月,正是暴雨多发的季节,而那一年的暴雨来得格外迅猛。连续数日的暴雨完全没有停下的迹象,不断上涨的水位已抵达红色警戒线,随之而来的是在水利部门工作的父亲与同事们开始了长达一个星期的离家工作。在那场洪水中,不仅是县里水库的水位抵达预警,就连马路上的轿车也都浸没在了洪水之中,高涨的水位直逼二楼叔叔阿姨们的家,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紧张压抑的气氛中。上小学的我并不懂得母亲在想什么,只知道她还是照常给我做饭,督促我学习,但每晚都会抱着我睡觉,并在睡觉之前给在山上熬夜坚守的父亲打上一通长长的电话……多年之后,我在语文课上学到闺怨诗,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当年的那个夜晚——母亲拉着我走到二楼楼梯,打着手电筒照着脚下的洪水,慢慢蹲下,在夜色中给远方的父亲打上一个电话。直到这时,我才体会到当年母亲的不易与思念。
眼泪是女子的特权,而我的母亲太少使用这项权利了。在我的记忆中,妈妈从来不说不。外公外婆的病和照顾舅舅的重担压在她瘦小的肩上,她不得不早早出来谋生。在那个年代里,她凭借出色的能力和不怕苦的精神支撑起整个家。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认为妈妈是坚不可摧的,直到,外婆倒下了。外婆的病和她出现在我记忆里的时间一样的早,回乡看望她和外公是我们每个季节都会做的事,到后来,发展到每个星期。外婆住进了医院,而这一住,就是一个月。在那段时间,妈妈忙得像飞旋的陀螺,照顾孩子上学,上班工作,买菜做饭,照顾病人,应接不暇的事情让她得不到一丝喘息的缝隙。而那一天,妈妈失业了。裁员名单里列入了她的名字,病了许久的外婆并不知道这件事,耍小孩子脾气般的嫌弃妈妈做的菜太咸了不吃饭。也许这只是一个爆发点,我从未见过妈妈如此生气,将那份被嫌弃的饭菜直接扔进了垃圾桶,大喊着:“不想吃就算了”,说完,就冲进了卫生间恸哭。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长期以来的咬牙坚持让我以为她是无所不能的,却忘了妈妈也是一个女子,也会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女人是柔弱的,而母亲却是坚强的。她是妈妈,是妻子,是女儿,是联系一个家的纽带。每一位母亲都有自己表达爱的方式,虽然是不一样的形式,但表达的是却同一份情感。母亲,感谢您无言的爱与伟大的付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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