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竹石》(清)郑燮
长沙的初冬,往往是一阵秋雨一场凉了。这两天,却是难得地回温了。冬日里的暖阳,温温地洒在身上,真是最幸福不过的事了。走在从七教去往九教的路上,感受着这难得的来自秋日才有的温暖,心情应该是很舒畅的!当然,如果是在没发生中午的那档子事之前的话……
时间切换,回到中午,上午的实验课后。由于中午有比赛,匆匆去食堂扒拉了几口饭,便回寝室换上下午上课的书,就匆匆奔往九教。一轮一轮的选手过去,轮到我,再比完,已经是中午一点半多,想到去往七教还早,便悠闲自得地上路。爬上七教的六楼时,还很早。一点四十五分,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乐了半天。书包一扔,站在教室外开始晒太阳。人越来越多,时间飞逝,教室里却几乎连有一个人的迹象都没有。难道大家都集体迟到?那老师也罢课吗?心中的疑问越来越浓……忍不住给班上的同学打电话,电话刚一接通,自己也猛然想起,这节课,似乎是早就换到九教去上了的。匆匆挂掉电话,于是,便出现了我开头的赶路。
在路上,气愤加上郁闷,绞尽了脑汁地想,自己究竟是怎么神奇地把九教的课嫁接到了七教上面去的。几乎把自己从早晨到中午做的事都回忆了个大半,才终于记起来,那似乎是因为实验课时接的一个电话。
那是在上午的乳品实验课时。
正在一堆盛满牛奶的瓶瓶罐罐中奋战实验的我突然接到了Z老师打来的电话,问我下午的空档,并让我下午去文渊馆找她。于是,在忙乱之下一愣神的当口,下意识的下午有课脱口而出,上课地点,也由九教就近地转去了七教。而中午由于忙于别的事,也没来得及看课表。一环扣一环,便出现了下午最终搞笑的一幕。
而当我终于赶回九教的教室,时间已经指在了两点一刻。我坐下,这一头刚刚接到我电话知道内幕的同学已经笑得几乎摊在了椅子上。我黑着脸转向一旁,苦涩地开始回忆自己的这一个月来的乌龙事件。上次的周末衣服堆在桶里将近两天,忘记洗掉;上上次去图书馆看书,到了才发现自己背了个空书包;上上上次,明明已经结束了的选修课,只有我一个人还兴冲冲地跑去了教室;上上上上次;唉……往事不堪回首!
不堪回首之后,还是继续心平气和地开始听课了。再忙,再乱,往事再不堪,还得向前看,17周前必须结束的两个专业实验,接下来的六级,马上就要开始的期中考,部门的种种计划活动。似乎总是有着做不完的任务。即使我倒下了,太阳照常升起,这些事情还得继续,这是多么辛酸的无奈。
大三了,别人不再早自习,不再按时上课,我却还是忙碌奔波于工作与学习之间,别人问我最多的一句话通常是:“值吗?为了什么?大三该玩的就该好好玩了!”
“值吗?”听了别人的问话,我也会这样问自己。可是,心里似乎也没有答案,只是觉得:如果不把那些事承担下来,自己或许是会后悔的吧!班上特文青的B同学在我这样辗转反侧不得其解的当口,也曾轻飘飘地飘过来一句话: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可我转念一想:愿意本身不就已经带有了觉得值得的成分了吗?
于是,我被B同学忽悠了,仍旧没有得出结果。
至今,我仍在做着我游离于学业和工作之间的两重任务,新手上任,有新鲜感,有兴奋感,当然,也有恐惧感。可是,这是我自己选择了的东西,想得再多,说得再多,也都抵不过心中的一个念想而以,既然选择了,能做到自己想要的,就已经无比万幸,还哪管它值与不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