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想到她,不知为何,《阿甘正传》的经典语录突然就浮现脑海——“life was like a box of chocolates,you never know what you are gonna get.”
生活就像一颗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2014年,同其他人一样,坏抱着梦想与憧憬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我拖着满满一行李箱,背着背包,挤过人潮人海,终于踏进了大学。
实际上,我仍清楚地记得,我遇见她,便是在这一天。
那天夜里,夜色朦胧,昏黄的路灯,凶猛的暴雨,泥泞的小路……
我一只手拿着用了三年的黑色雨伞,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背上是一个大大的背包包。无情的豆大雨珠砸得雨伞“砰砰”响,我的行李箱拖在泥泞的羊肠小道上,发出“轱辘”的声响, 衣服早已湿透,我甚至能感觉到雨水沾在皮肤上,带来的丝丝冷意。
狼狈如我,却带着一丝快意。
我一直认为,狼狈是少年青春的肆意,是年少轻狂的战士同敌人对战时留在身上的勋章。 而失意从来不会搞垮少年的脊梁。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闯进了我的视线,像是赶着时间,她披着一头完全没有打理的长发,脚上的小白鞋被污浊的泥水染成了凌乱的黑。
她在雨中撑着白色雨伞低头慌乱地跑着,不期然撞到了带着一身东西的我。我没有防备,被撞得往后踉跄一步,一下子便跌坐在混着雨水的地上。
这种感觉十分的糟糕,雨伞被撞掉,拿着行李箱的手被磕到,火辣辣地疼。
我皱眉,望着似乎被吓住的她。
片刻,我自认倒霉地站起来,然后走到另一边捡起雨伞,面无表情地与她擦肩而过。
雨还在下,我更加狼狈了。
走了几步,伴随着“砰砰”的雨声,我听到她在我身后充满歉意地大声喊道:“喂,对不起。”
声音嘹亮,惹得不少人看了过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听说,女孩子的脸皮薄,不用回头,我也能想象出她脸上染着红晕的娇羞模样。
心情突然就脱离了这个漆黑的,下着暴雨的夜,变得明媚起来。
心情,无法把握;感情,无法控制。
在大学里,梦想与现实发生剧烈的冲突,让那些年少时做的梦变得荒唐而可笑。我失去了年少时不顾一切的勇气,我无法在战场上肆意厮杀,我开始意思到我有铠甲,也有软肋。
远方的家人在很大程度上,不再是港湾,而是责任。
湛蓝的自由天空,便是羽翼丰满,我也无法肆意翱翔。
那是2014年,我19岁,不同于18岁时法定承认的成年年纪,我妥协于生活,急切地需要成长。
我把19岁定为一次人生的洗礼。
在这场隆重的洗礼下,青涩褪去,沉重取而代之。
2017年,在偷拍了无数张她的照片后,我惊恐地意识到,爱情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悄然来临。
一无所有压制了我日愈浓烈的情感。
在压制下,痛苦被异常放大,我只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无比放肆地看着她。
大三了,宿舍里的人都在电话里同女朋友你侬我侬,孤家寡人的我站在阳台上,看着万家灯火,想着我的未来,想着被藏在我心里三年的她。
那些被我掩埋在心里,随着时光发酵的情感,我从不敢告知她。
我的未来一片迷茫,会让人跌跌撞撞的路我不舍让她来陪。
后来,我听说,她有一个很深爱很深爱的人在远方……
可以预料的结局,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悲伤。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第一次见她,不喜欢,一年后有点喜欢,两年后非常喜欢,三年了我不敢告诉她……
我没有宝马,唯有一辆单车,道路坎坷,我不配让她与我一道骑行。
大三的实习生活如此忙碌,穿着白大褂用疲惫的身体寻找迷茫的未来,早己找不到少年脸上意气风发的笑,也再也找不到接近她的理由。
这便是生活。
责编:高瑞斌
审核:张晁玮